既了解“终南捷径”的典故,又知道一个历史故事,何乐而不为呢?

既了解一个“终南捷径”的典故,又知道一个历史故事,一举两得,何乐而不为呢?请关注我的文章吧:

一提起唐朝著名诗人陈子昂,大家都很了解,他是初唐时期诗文革新的代表人物之一,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。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”,他的这首《登幽州台歌》苍凉悲壮,大家都耳熟能详。

圣历元年(698年),陈子昂辞职回四川老家,照顾年迈多病的父亲。不久,父亲因病去世,陈子昂按照习俗居家服丧。

在服丧期间,权臣武三思指使四川射洪县令段简,让他罗织罪名,对陈子昂加以迫害。段简将陈子昂逮捕入狱,敲诈了大笔钱财之后,于702年,将陈子昂害死于狱中,年仅43岁。

陈子昂有一位多年的知心好友卢藏用,他也是一位官员、诗人,在得知陈子昂去世的消息后,非常悲痛,他想为好友做点什么。于是他把陈子昂的子女接来长安,尽心尽力地抚养成人。

《旧唐书》记载:“少与陈子昂、赵贞固友善,二人并早卒,藏用厚抚其子,为时所称。”

不仅如此,卢藏用还费心费力地整理了陈子昂遗留的诗文,编辑成《陈伯玉文集》,并撰写《唐右拾遗陈子昂文集序》一文,极力称赞陈子昂“卓立千古,横制颓波,天下翕然,质文一变。”

由此,陈子昂的诗文为更多的人所熟知,他才拥有更加显赫的声名。倘若没有卢藏用的尽心整理,陈子昂遗留下的诗文,很有可能就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。

有一句俗话,“人走茶凉”,用来比喻世态炎凉、人情冷漠非常贴切。陈子昂是真的走了,可是,患难见真情,卢藏用没有“人走茶凉”,他不但抚养了陈子昂的子女,还整理了陈子昂遗留的诗文,就冲这一点,也得给卢藏用点一个大大的赞。那么,卢藏用是何许人也,和“终南捷径”这个典故有什么关系呢?

卢藏用,字子潜,幽州范阳(今河北涿州)人,唐朝诗人。他出身于官宦世家,是个标准的“官二代”。

《旧唐书》记载:“度支尚书承庆之侄孙也。父璥,有名于时,官至魏州司马。”

卢藏用不仅根正苗红,还多才多艺,是个出类拔萃的大才子,诗文、书法、音乐和围棋,样样精通,引得人们纷纷夸赞他是“多能之士”。

《旧唐书》记载:“藏用少以文辞才学著称”,“藏用工篆隶,好琴棋,当时称为多能之士”。

这样的人去考进士就是牛刀小试,轻而易举地就过了。然后,卢藏用就一心等着吏部给他安排官职了。但是,不知什么原因,吏部好久都没有给他安排官职。

卢藏用的心情很是郁闷,他写了一篇《芳草赋》 ,发了一通牢骚。发泄之后,卢藏用索性就去了终南山,隐居起来。每天他跟随道士们学习道术,据说练得一身辟谷的好本事。因此后人把他与司马承祯、陈子昂、宋之问、王适、毕构、李白、孟浩然、王维、贺知章等著名文人称为“仙宗十友”。

《旧唐书》记载:“初举进士选,不调,乃著《芳草赋》以见意。寻隐居终南山,学辟谷、练气之术。”

卢藏用为什么要去终南山隐居呢?原来,在初盛唐时期,皇家为了抬高身价,就追认老子为李姓的始祖,皇家以老子的后人自居。大家都知道,老子姓李名耳、字聃,被道教尊为始祖,称为“太上老君”。

于是,道教备受尊崇,受道家思想的影响,许多文人雅士热衷于在山中隐居,想借此赢得声名来步入仕途。

卢藏用果然成功了,隐居了一段时间之后,吏部的官员想起了他,很快朝廷就发下命令,任命卢藏用为左拾遗。从此,卢藏用进入仕途,历任吏部侍郎、黄门侍郎,兼昭文馆学士,转工部侍郎、尚书右丞等官职。

在“仙宗十友”中,有一位真正的隐士司马承祯。唐睿宗听说司马承祯的名声很大,他饱读诗书、修行高深,就下诏邀请他到朝廷做官。

司马承祯无心于仕途,他在长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,就提出要求要去天台山继续隐居修行。唐睿宗见无法挽留,就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
司马承祯在离开长安的时候,许多官员都前来送行,卢藏用也在其中。卢藏用看了看司马承祯,用手指着终南山的方向,意味深长地说:“这山里大有妙处,何必大老远的去天台山啊!”司马承祯听了,微微一笑,回答道:“在我看来, 终南山却是一条做官的近路啊。”卢藏用当时被怼得面有惭愧之色。

唐朝的刘肃在《大唐新语·隐逸》卷十记载:卢藏用始隐于终南山中,中宗朝累居要职。有道士司马承祯者,睿宗迎至京,将还。藏用指终南山谓之曰:“此中大有佳处,何必在远!”承祯徐答曰:“以仆所观,乃仕宦捷径耳。”’藏用有惭色。

后人据此概括出一个成语“终南捷径”,用来比喻求官或求名利的便捷途径。

我认为,司马承祯说得有些刻薄了,卢藏用本来已经进士及第,具备了做官的资格,只是朝廷没有及时安排职务,他才去终南山隐居习道,即便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,这有什么可惭愧的呢?比起当时一些人厚着脸皮去行卷、通榜、干谒,比起现在有些人恬不知耻地去买官、跑官,卢藏用无疑是干净、正直、高尚的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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